Millaka

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双关】我把我暗恋了二十一年的人变成了通缉犯

是真实流泪了,我哭泣

一颗黄油:

梗来自微博 @ 大猪蹄子研究所 喜欢了我11年的男生终于和我告白了!!




大概就是微博投稿体那种,藏了个小伏笔~




性感关宏峰,在线OOC😏




倘若关宏峰在微博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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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正文




疯猫阿宇V




……//@油有又由油:蛤???//@麻麻他又偷喝我奶茶:这个投稿真是清新脱俗毫不做作【狗头】//@都混吃等死干嘛愣着啊:我仿佛看了本黑暗哥特脆皮鸭文学……//@CATTTTTTTAC:太硬核了这个大猪蹄子【捂脸】//@你说的黑是森莫黑:尽管说是真的我还是觉得一股浓郁的编乎风味【跪下】




@大猪蹄子bot:我把我喜欢了二十一年的人变成了通缉犯。




#我陷害了我暗恋了二十一年的人#




病狗F:大猪蹄子bot你好。




病狗F:我想要投稿的大猪蹄子,是我本人。




病狗F:ID打不打码都没关系,这是我的小号,他估计也不会关注这类型的微博。




病狗F:他的名字里面有个Y开头的字,之后就简称Y;我的名字里面有个F,他一般叫我F。




……我们俩是同一天生的,从小生活在一起,十八岁之前的日子几乎没有分开过。算起来我们也是十八年的同学,从小一个幼儿园,一个小学,同一所初中,再同一所高中。不过高中他和我不是一个班了,我在重点班,他在后进班——中考分不够,买进去的。




我们从小一起分享零食,分享玩具,分享年少时光对于异性的那种微妙的不可言说的好奇和傻气兮兮的诋毁,我们是幼时彼此青春时光的最忠实的树洞——因为我们彼此都握着对方最羞耻的秘密。我们几乎形影不离,一起爬树掏鸟蛋,一起在邻居家的屋顶上蹿下跳,虽然闯了祸都是Y背锅,因为我是公认的乖孩子。




也不知是怎样的缘分和造化,我们俩彼此长得非常像,小时候连父母和朋友都不能区分我们。这听起来很像是故事,不过这是真的,不然也不会有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小时候上学和放学都是一起走的;因为在一个班,同学和老师还经常搞错我俩。那个时候,上学的时候都要统一穿校服,就更难区分。课代表发作业本的时候经常会把我们的本子发错,我每次打开看到那特别潦草的字迹和老师用红笔圈出来的一个又一个错误,就知道又发错了,这是他的本子。他很少有成绩很好的科目,唯一一个能使他免于被他妈妈暴揍的一门课,是语文。他的语文特别好,写作文的时候文采飞扬,凭着他的作文和阅读的分,初中的时候他就能在班里得到语文第二的成绩。第一是我。我的字比他好看,并且凭着理科生的严谨,我很少在选择填空阅读的地方扣分。但依旧是理科生的乏善可陈,我的作文往往能扣掉小一半的分数。Y的作文虽然好,但他那龙飞凤舞的字迹经常使得我们的班主任语文老师恨铁不成钢……




不好意思,说着说着就偏了,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一直是一个性格有些古怪的人。我其实很多时候很难理解别人想要表达的情绪,后来我知道那叫缺乏共情的能力;我和他不一样,他从小就几乎打遍附近街巷无敌手,而我,经常被他嘲笑打起架来就是根棒槌。我们还在一个班的时候,经常有人找我们打架——有时候是看我不顺眼,有时候是想找他打架然后认错了人,他也一样。到后来,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仇家,反正既然找来了,那就打吧。初三的时候,要中考了,我是能考上重点中学重点班级的,Y就放了话,不管是谁找谁麻烦,反正一旦找到了我的头上,他定加倍还回去。为了更清楚地区分我俩,他还主动去剃了个光头,那是我印象中他第一次剃那样的光头——他后来又剃过一次,那次是我亲手把他送进去的——回家后他被他妈妈暴揍了一顿,因为他那副样子太像劳改犯了。




不过其实我俩挺好区分的,他比我活泼很多,也有趣很多,女生都喜欢和他聊天。Y的神态永远是那么肆意,五官很少安然地呆在过他们本来的位置,按现在流行的话说,几乎每一秒都是一个表情包。我的情绪就比他少很多,导致小时候Y的乐趣之一就是致力于惹我生气。我不常生气。不像后来,我那时很少对着他气的起来。只是有时候被他闹得狠了,会忍不住骂他一句“你大爷”,他也不生气,一脸笑嘻嘻地贱样,“我大爷不就是你大爷吗”。他高中那会儿对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有种不忿而不屑一顾的神情。大约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他的关系开始没有一开始那么亲密。我说不上来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或者有什么契机;或者根本没有契机。只是渐渐长大的时光逐渐使我们生疏起来,逐渐分离的朋友圈更割裂了我们之间的联系。




说了那么多我好像还没有说我是怎么喜欢了他二十一年。抱歉,今天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能想到什么写些什么。我很少这样的。我本来没想把我和他的故事写出来,或者只是写在我自己的笔记本里,等几十年之后没准有人掘开我的坟墓发现它;但又想为我和他的故事留一个见证。其实想在这里投稿想了有一阵子了,可每次一开头又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写了删删了写;但今天是最后的日子了,再不记下来以后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我是十五岁夏天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我可能喜欢上他了。夏天好像是特别适合产生爱恋的日子。夏日艳丽的阳光,墨绿而又茂盛的植物,都似乎能催生爱情。




夏天的午后,我和Y出门去看小影片,那会影院到了暑假都会放一些苦情的小电影,票价便宜的很,我们似懂非懂地看完电影出来,买了桔子味的玻璃汽水,在护城河的河滩边上打弹珠。Y突然和我说,F,如果夏天永远不会过去该多好啊!不用上学,不用长大,然后,玻璃瓶里的汽水也永远不会喝完。我在他背后看着他,看他被太阳晒得层次分明的胳膊,看他沾着小汗珠的发梢,看他心形尖尖的发尾,和在强光下毛茸茸的耳朵。对啊,我在心里说,如果夏天永远不会过去该多好啊,不用上学,不用长大,也不会和你分开。




Y高中之后就去当武警了,我则考入了警察学院。之后我们俩就像是进入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生轨迹,如果不是因为母亲的病危,我们最后一次碰面可能还是我把他亲手抓进派出所的那次。多年未见,他的身手又长进了许多,不知道他在把他开除的武警那儿学到了多少本事。他和儿时一样,依旧不擅长和我打架,身手利落的他被我一膝盖敦在地上,嘴角被我揍的破了皮。他也真是出息了,被武警开除了,就去卖盗版音像制品,简直把他爸爸几十年老警察的脸面丢了个精光。




在派出所里的时候,我们俩相对无言。其实我有一箩筐的话想问他。想问他这些年在外边过的怎么样,当武警的时候累不累苦不苦,是不是受过很多伤,谈没谈朋友,又或者,有没有想过……我。可看着他桀骜不驯的侧脸,最后吐出口的,依旧是数落。




再后来,我因为任务失手一枪打死了自己的同事,被军火贩子毁了容;他谈了一个朋友。




女方是我刑警队的法医,算是我的下属。




我的近二十年未宣之于口的爱恋终于无疾而终。我把我们的合照中他的部分折起来掖在了背后。这样我在打开钱包的时候,虽然看不到他,却又知道他就在那里。那是我唯一敢于放在身边的他的相片。我以前经常在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关着灯回想之前的几十年的人生。我不可能让Y知道我的想法。这几年他一直觉得我看不惯他。




其实不是的。如果不是那一层不屑与鄙夷披在身上,我怕我会在他眼里无所遁形。我就像一个最拙劣的小偷,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能司马昭之心已经人尽皆知,却固执地以为自己藏的很好。




我开始害怕黑暗。是那次事故的后遗症。




然后我的黑暗恐惧症给我造成了一个大麻烦。追查那次事故的时候,因为黑暗恐惧症的发作,我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我已经在杀人的案发现场了。我的头顶在流血,现场一定留下了我的DNA。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决定栽赃陷害Y,把自己从凶手的嫌疑中摘出去。我后来一次次对自己说,我这么做是为了找到真凶寻找真相,因为只有我是清白的,我才可以继续追查,把背后真正的凶手找出来,再还Y以清白。如果被抓的是我,Y一定没有能力还我清白救我出来。但我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不,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和他越行越远,最终完全和他陌路;你要他和你永远纠缠在一起。




他后来愤怒的和我说,F,现在你和我已经撇不清了,我甚至很难以形容我当时听到那句话时候的心情。




我大概就是那种真正的大猪蹄子,在做出这种事情的时候甚至没有过愧疚的想法。我用他递给我的我们的合照伪造了他的指纹。那张我珍藏的相片成了栽赃陷害他的工具。尽管这几年关系不行,但出事那天Y还是第一时间打电话联络我,说他可能杀了人,F,他该怎么办。我当时正在伪造他的指纹,却指点他快跑,威胁他把事情都和我说明白。我清楚地知道他说的和我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情,但我依旧不动声色,谋篇布局。果然,他被当做凶手全国通缉。




我辞掉了支队队长的职务,为的就是这个案子能够不被调动到别的分局去,这样,我还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手中。




我把他藏在家里。他几乎没有别的依靠,他能依靠的只有我,对我言听计从。我隐瞒了他的女朋友他的去向,也不允许他去见她,虽然她一直觉得我和Y有联系。因为我晚上不方便出门,我让他模仿我的样子,学我的行为方式。




看着他对着镜子里我的样子,在自己的脸上划拉出一样的疤,我从未像那一刻那样厌恶过自己。因为我居然在心里产生了那样隐秘而扭曲的快乐。




但是他居然哭了。小时候被他爸拿皮带抽的屁股皮开肉绽都没哭,在小刀子划在脸上的时候,他的一滴眼泪和着滴落的血一起溅在了水池里。




他在哭他的自由。从此他就不在只是他自己,他只能和我共用一个身份。Y被他亲手杀死了,用一把小小的手术刀。




我真的是一个很卑劣的人。




他的女朋友怀孕了,给了我B超的检查单,我却把他撕了,冲进了下水道。后来面对Y的询问,我只能语焉不详,心里慌张的像一个被抓包的窃贼。




我们在傍晚和黄昏里交接,他学我学的越来越像,暗地里属于Y的性格也开始渐渐张扬起来。我才知道他有那么多铁哥们。不过他还是会冒着生命危险跑到警局里来救我,就像小时候一样。在长沙的雪地里分一块巧克力的时候,我恍惚间又回到了十五岁的那一个夏天。两个聊天打屁的臭小子,天热护城河散发的微妙臭味,玻璃瓶子里摇晃的桔子汽水。




他是个真正的太阳。而我是阳光下面藏得最深的影子。影子渴望阳光,却永远不能拥抱阳光。或许我和他就像是黑夜和白天,黑白相生却永不相见。就像那首很著名的歌唱的一样,我们之间没有延伸的关系,没有相互占有的权利,只有黎明混着夜色时,才有浅浅重叠的片刻。




现在黎明就要过去,夜色就要消散,我们重叠的片刻也到了最后。




Y已经知道了是我陷害的他。我们在天台上决裂了。那么多年了,他还是一生气就直接喊我的名字。他拎着我的领口把我摁在天台的边缘,说我心里有鬼,我根本没法反驳一个字。是,我心里有鬼,那个鬼形成于二十一年的夏天,滋长了这么久,终于快要把我吞没。




我最后和他说,就算是,你想怎么样,你又能怎么样。Y肯定气得快要爆炸了。我以为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接了。




支队的副队牺牲了,在给他举行葬礼之前,我去了爸妈的墓碑前。Y居然也在。墓前放着一束花,是他带来的。我们上一次在这里相见,还是母亲去世的时候。Y看上去很平静。




我问他,你恨我吗。




他说,从小到大,虽然咱俩有相同的外形,相同的声音,但相互之间的联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密过。




他说,咱俩并肩能走到今天,那就是造化了。 




他说,你听着,我不知道你对我做过什么,我更不知道你对自己做过什么,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就想告诉你,如果换我是你的话,或者说有一天,你要是沦落到我这个地步的话,我是绝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那才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接。




我刚刚吃掉了我养了几年的肺鱼老虎。就着二锅头,豆豉的,应该很香。我果然还是不喜欢喝酒,酒喝在嘴里,又苦又涩,火焰一样从喉咙烧过食道,一路辣到心里。




我现在在电脑前打下这些文字。过会儿我就要出发去局里,这一切就要结束了。我把局走到了死路。我曾以为Y会是我这场谋划中最不可控的一颗棋,却没想到,真正难以掌握的棋子,是我自己。




他将会重获自由。




或者说,其实他从未失去自由。




而我,从未有过自由。




——




病狗F:说起来,我的这个ID,也是因为他的一句戏言,因为我说他像猫和老鼠里的TOM,他说,那你就像那只丧丧的病狗,疯猫和病狗,嘿,真配。




病狗F:对了,可能会有很多人觉得这是我编的故事,这也太戏剧了吧什么的




病狗F:我可以以我一辈子的职业生涯起誓,我所言皆非虚。




病狗F:不过我的确有一处扯了谎。




病狗F:他从未叫过我F。




他都是叫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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