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laka

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药许】人心谜中谜 肆

实力种粮,日更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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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个预告出来,就发这儿吧,不想占tag,也不长。

 

【人心谜中谜 先行预告】

传说公元七百一十三年,唐玄宗击退太平公主,手握君主实权,改年号为开元。开元盛世逐步到来。

同年,乐山大佛开启修建。在工程中,唐玄宗将一稀世珍宝与无数件佛教法器深藏其中,史料未能记载,具体位置便无人得知。

古今中外,寻宝人跋山涉水、历尽磨难,最后却心愿未尝、无功而返。

万古千秋,盗窃者觊觎国宝、精打细算,终究是耿耿于怀、空手而归。

针锋相对,伺机而动、诽谤污蔑。

步步为营,古老宝藏引来各方争夺。

沉睡千年的大佛宝洞,见证着永远不变的人心丑恶与人性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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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示意药不然这就是他嘴里的那个五雾掌门,没想到他已经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罗珅斓。我便回过头去,只见从罗珅斓的一旁又出现了个男子,那男子相貌俊朗、气度不凡,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和罗珅斓的衣着十分般配。

从客观角度上来说,男子的确和药不然的相貌有一拼。

罗珅斓瞧见我在面前,一点儿也不惊讶地微微点头:“许掌门,药掌门,你们好。”然后她手掌朝上,作介绍的手势道:“这位是五雾的阳字门安炀世。阿炀,这是许愿许掌门。”

我先进一步,伸出右手去:“你好,我是许愿。”

“安炀世。”安炀世有着堪比罗珅斓的冷静,他也伸出右手礼节性的握了一下。这时药不然在旁边瞪了我一眼,我感觉到什么,就急匆匆地把手放开了。

药不然也伸出手去:“恩,我是玄字门的药不然,你好。”

嘿,瞪我是为了和别人握手,这小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我暗骂着,把目光投向罗珅斓,不久药不然和安炀世握完了手,我一边把那个盒子递给罗珅斓,一边开口道:“这是姑娘要的青釉瓶,只花了两千块钱,一会儿会后我把钱退给你。”我也不明着问她为什么会半路杀出来参加这个五脉的任职会,不过我估计她听得懂“会后”的意思,都是聪明人,说明白干什么。

比如说她没说明白她和安炀世的关系——我推测是恋人。刚刚一开始看到安炀世的时候,我就和药不然对了一下眼神——我们两个都是这么认为的。

“不急。寻瓶才是正事,至于钱财,就留给许先生做辛苦费吧。”罗珅斓笑着接过蓝花盒子,那笑容澄澈阳光,确实很迷人,“这瓶子是许掌门与药掌门一同精心挑选的,意义非凡啊。至于今天到会,我听说许掌门要做五脉掌门了,阿炀认为我们五雾刚刚重整旗鼓,应该出面给予支持才对,我们二人才来的。”

药不然在旁边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这鉴古方面啊,我和许掌门的瓷器和金石手艺当然拿得出手,但远不比罗掌门——可是个全才。”

此话一出,我诧异地望向他。全才?药不然的意思是,罗珅斓字画、青铜、金石玉器、瓷器样样精通?不对,连五脉都“术业有专攻”,怎么这罗珅斓才一二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就能是全才了?药不然提起来这档子事情做什么?我一直觉得自打进了会场,药不然看到罗珅斓之后,就透露出些许的不满与愤怒,可是不知道从何而起——我再一次盯住他,他却没有理会我疑惑的眼神,我又看看安炀世——他打刚刚和药不然握完手就一直没有说话:不知是在情侣二人之中,他比较弱势,还是他沉默寡言,实际后面要语出惊人?不过第一种可能性很快就被我否定了,因为就这个男人的气度与气场而言,应该是比罗珅斓更强势的。我摇摇头,表示看不懂这另外三个人都在干些什么。这时正在僵持的局面被罗珅斓清脆的声音打破:“过奖过奖。药掌门的瓷器鉴定真的是无人可比,许掌门也是。与此相比,我就是班门弄斧,当个业余爱好罢了。”

“哪能这么说?”药不然收敛起以往的吊儿郎当,沉着稳重许多,“我曾经听过传言,五雾在罗老爷子病逝后,罗掌门上位之前,可谓是乌烟瘴气、人心散乱,最后还是靠罗掌门大义灭亲,一举端掉数个五雾造假窝点,五雾才能今日这般强盛啊。”

这些药不然都没和我讲过,我更不知道他居心何在了。这是恭维、是赞美、还是有深谋预算的套话?罗珅斓是五雾掌门,和我这五脉掌门并没有什么利益纷争,更不用兵戎相对,药不然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呢?是为了给罗珅斓添堵?罗珅斓没招他惹他,他为什么要挑起事端呢?

正在陷入又一轮沉默之际,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许、小药,小罗、小安,你们在这里啊。”

我急忙转头看去,是刘局来了。刘局穿着西装,显得庄重沉稳。他的眉宇间透露着丝丝的疲倦,想必是为五脉没少操心。不过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精神百倍:“我正想找你们四个人,介绍给你们互相认识呢,没想到你们早就聊起来了。”

我们四个人这才不约而同地微微鞠躬,道:“刘局好。”

“小许,你要当上五脉掌门了,”刘局点点头示意友好,“可不要辜负了老一辈人的希望啊。小药也是,玄字门现在形势不妙,还得靠你整治人心啊。”

“刘局放心。”我和药不然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刘局拍拍我和药不然的肩头:“没什么不放心的。刘老爷子的遗嘱和信任,可不是人人都能得来的。”说着他顿了一下,“小罗、小安今天是代表五雾出席的,我的意思是让两个古董世家能互相沟通,好相互进步嘛。”

罗珅斓笑着对刘局点点头。安炀世在一旁不动声色,还在沉默。

“行啦,一会任职会开始,你们聊天可别耽搁了,我还有点儿杂事,先走一步。”刘局最后说完,转身离开我们的视线。

待刘局走出去有一阵子以后,沉默许久的安炀世终于开口了:“药兄弟所言极是。今日五雾掌门与五脉掌门齐聚一堂,不如来个比赛,好分出个最终胜负来。许兄、药兄以为如何?”

罗珅斓万万没想到安炀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过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后转瞬即逝,她帮两边打着圆场:“这就不必了吧,两家的鉴古自然无人可比,哪可以通过比赛就能论胜负呢?”说着她看了看我,征求我的同意。

本来就是药不然挑事,罗珅斓完全可以顺着安炀世的话说下去,可她偏偏来这么一出,倒有些怜悯同情五脉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她是否刻意为之。我刚要说话帮着圆圆场,毕竟局面弄尴尬了不好——可药不然就像是逮着了狐狸尾巴似的,笑着说:“罗掌门这就不好了,既然安掌门已经提出了建议,行啊,比就比,我们接下来了。怎么个比赛法?”

我心想着你们这两个不是掌门的瞎做掌门的什么主,都是掌门的什么人啊——安炀世这男朋友当的也是绝了,药不然这男…嗨不对,药不然这哥们当得绝对是“两肋插刀”啊,我直接被他逼上绝境了。

安炀世也不着恼,还是打见面以来一直的冷静神色:“这样好了。我认识一个天桥,那天桥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古董小贩,各种物件应有尽有。我们会后就去那里,我们四人各自挑一件古董,只看不摸,辨别真伪,并猜测卖古董的小贩会卖出何价,一人只限一分钟,最后差数越小即为获胜——可好?”

我一听,这是一种安炀世自创的比赛方法,不过我啧啧称奇于安炀世的头脑。光凭眼力,不可触摸物件,这不仅考验我和罗珅斓鉴古方面的造诣,更考验了我们的思维与注意力。一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万一走神——就像是那次我在戴鹤轩宅中百步穿杨——那时间转瞬即逝,但思绪早就飘到别处了。而且,这不光是鉴古,还有鉴人的方面。天桥上的小贩鱼龙混杂:有乡下来的农民,有一无所知的傻瓜,有一夜暴富的商人,还可能有招摇行骗的骗子…他们会卖一件古董多少钱,全凭自己的脾气秉性,想猜准着实不易。安炀世怕是一听到药不然的挑衅就在思索这件事情,但他思索并没有用多长时间,可见这个人的脑力有多么强大。

药不然笑呵呵地说:“这方式不错,哥们儿我和许掌门接受了。”说着他才看了一眼我,我没好气地给他瞪了回去,然后看看欲言又止的罗珅斓,最终无奈地做个同意的手势。

“那就这么定了。任职会结束,我们二人再来拜访。”安炀世语毕一拱手,然后就拉住罗珅斓,罗珅斓嫣然一笑,和安炀世转身而去。

我看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身影,发觉这时离任职会开始还有五六分钟,宾客媒体渐渐到齐。即便这样,我还是忍不住道:“不然,你发什么神经,和五雾他们无冤无仇,你跟他们较什么劲?”

“没较劲。”药不然滑稽地翻了个白眼,“看不惯你和那罗珅斓那么亲热,一口一个许掌门,叫的好勤快呐。”

“你都三十多岁了,这种无名火还发?”我扶扶额头,任由他去。药不然却不依不饶地:“大许,哥们儿我这么没脸没皮的,先是给人家添堵又是下挑战书,你这一会儿的比赛不赢,都对不起我。”

我拉起药不然的袖子,朝后台的方向走去:“好好好。药大少爷,回四悔斋之后,我给你搓顿好的,啊。”

药不然这才心满意足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一拍他脑袋,让他把傻笑收起来,一会儿,就是真正的挑战了。

 

几声传统的敲钟声响起,预示着五脉的任职会就此开始。

我等待在后台,和药不然并排坐着。这会儿正是刘局在讲话,我们这边什么都听不见,倒是落得几分清净。不过,药不然的身旁还坐着一个人,让后台的气氛有些尴尬——那人正是黄烟烟。

刚刚见面时我俩稍微寒暄了一下,前男女朋友见面似乎都是这样。药不然照例出来笑笑呵呵地圆场,这才稍微缓解了局势。

刘家的掌门刘亦铭和沈家的掌门沈言语先于我们三人上场,所以他们在别处等候。药不然与黄烟烟虽也在我前面上场,但相隔时间不长,也就省了分别两地的麻烦。不过现在我们三人在这宽敞的后台里不语静坐,连彼此的心跳都能听得见。

不过这种状态也没持续多久,刘亦铭和沈言语好像已经被主持人请上了台,导播通知我们三人在候场区站会儿。我和药不然先起身,理理西装,然后我略瞥了一眼黄烟烟——她今天穿着的是一件白底黄花旗袍,整个人显得小巧玲珑。我这个小举动被药不然发现了,后者嘲讽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自己先迈步走开了。

不一会,药不然不知道又想起来什么,回来把我也拽走。黄烟烟见状,顿顿步,然后才跟上我们的步伐。

外面是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声音:“下面,让我们由请玄字门与黄字门的掌门人——”

药不然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瞟向别处的黄烟烟,朝我做了个“先走一步”的手势,然后便于黄烟烟一同走出了候场区。

一时间,这个地方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在那几分钟里,我还清楚地记得我都想了些什么。我想到我爷爷许一城,脑海中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负手而立的姿态,平易近人的笑容;我想到我爸爸许和平,在书桌前的伏案,在大学中的课堂,在与我玩闹时的身影。他们二人,都为了许家、五脉而死,而我现在,要当上五脉掌门了。

我百感交集时,主持人早已喊出我的名字:“我们最后有请,五脉的新一代掌门人,白字门许愿许先生出场!”

我听到自己的名字,最后八指交叉,拇指相对,朝天空的方向拜了三拜,同时喃喃自语道:“爷爷,爸爸,我承诺掌管五脉,就一定会做到。”而后我迈开步子,坚定而又有力地,走到了舞台之中,灯光之下。

耳边传来“嚓嚓嚓”闪光灯的声音,我按照刘局事先告诉我的那样,走近主持人的位置。在这个过程中,我和药不然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他示意我看向舞台下的第一排。我瞥了一眼——罗珅斓和安炀世坐在那里,旁边是刘局与黄克武。我暗暗向他比了个“明白”的手势,便在主持人身旁站定。

主持人是一位女士和一位男士,女士眉目弯弯,男士英俊潇洒,两个人看到我的到来,都往一旁退了退,这时女主持人笑着年初手中卡片上的语句:“许愿先生已经到来,我们请黄克武先生上台,宣布五脉掌门的任职。”

这时我望见身着那日的黑色唐装的黄克武从第一排缓缓起身,每走一步都给人一种坚实的感觉,他从侧面台阶上了台,走到讲台的花束后方。这时两位主持人下台,只剩下我们五人与黄克武。

黄克武的声音在扩音器的效果下震慑全场:“我宣布,下一任五脉族长是,许家,许愿。”

会场没有响起任何音乐,只是静悄悄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我。我看向台下的罗珅斓和安炀世,怎奈何光线太暗,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我同时很清楚的感觉到,药不然在我身后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想他的脸上此时一定露出了很满足的笑容吧。

我爷爷和我爸爸,如果能看到这样的我,估计就能死而复生了。我这样想着,台下突然出现了一些变故。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走到刘局、罗珅斓与安炀世身旁低语了几句,我隐隐看出是方震,可是不敢确认。没过一会儿那人又急匆匆离开,不知道去干些什么。接下来的环节应该是我接过五脉的宝炉与钥匙,坐到后方那把五德椅上。我刚想回头去看黄克武,只见刚刚的在刘局身旁的身影向我急匆匆走来,刚刚那个男主持人向黄克武走去。我确定来人是方震后,方震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句,使我听后不禁觉得背后渗出冷汗。

“刚刚得到的消息,药家一件名瓷上午遇窃,下午被发现在黄家的柜台中摆着,惊动了不少顾客;红字门一个小辈去青字门店中斗口,差点把一副名画撕毁;五雾那边,安家店铺爆炸,萧家店铺遭人纵火——罗珅斓和安炀世先走一步去处理了,你和药不然行完礼后立刻离开,彻查此事。”

C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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